曾胡治兵语录分节 5

又补以民船七八百，载小千余位。军四千，陆军六千，江而，明年成行，始略成气候。否则名为义旅，实等矮观场，直方家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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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．夫战，勇气也。再而衰，三而竭。国藩于此数语，常常念。约用兵无巧妙，常存有余之气而已。孙仲谋之肥，受创于张辽；诸葛武侯之陈仓，受创于郝昭。皆初气锐，渐就衰竭之故、惟荀？茵之拔偪阳，气已竭而复振；陆抗之拔西陵，预料城之能遽，而蓄养锐气，先备外援，以待之自毙。此善用气者也。

5．中则昃，月盈则亏，故古诗“未全开月未圆”之句，君子以为知。故余治兵以，每介疑胜疑败之际，战兢恐惧，惊惧者，其常得胜。当志得意之候，各路云集，狃于屡胜，将卒矜慢，其常有意外之失。

6．国家之强，以得为强。所谓无兢惟也。若得其，则羽毛未，亦似难以飞。昔在宣宗皇帝，亦尝切齿发愤，屡悔和议，而主战守，卒以无良将帅，获雪国耻。今罢和主战，亦必得三数引重致远、折冲御侮之以拟之。若仅区区楚材，目知名之数，则将莫，恐未必终刓折。且聚数太少，亦足以分布海隅。用兵之，最忌穷弱四字。则指将士之言之，则指局计，及粮饷之接续、才之继否言之。能战虽失算亦胜，能战虽胜算亦败。

7．悬军入而无继，是用兵忌。

8．危急之际，以全军保全士气为主。孤军无助，粮饷继，奔走疲惫，皆散必败之。(以曾语)

9．有可战之将，无可战之兵。有可胜可败之将，无必胜必胜之兵。

10．古行师，先审己之强弱，问敌之强弱。

11．兵事决于临机，而地审于平，非寻常张皇幽渺可比。

12．军事有先著而胜者，如险之地，先发军据之，此必胜之也。有最著而胜者，待敌有，乃起而应之，此必胜之也。至于探报路径，则须先期妥实办理。兵事之妙，古今以，莫妙于拊其背、冲其、抄其尾，惟须审明地、敌。

13．先安排以待敌之战，然起而应之，乃必胜之。盖敌战，而以静制，以逸待劳，以整御散，必胜之也。此意可拘执，未必全无可采。

14．临阵之际，须以万并，有有，有防抄袭之兵，有按纳以应之兵，乃是胜著。如派某守，应期而，是违令；应期而，是怯战。此则必须号令严明者也。徇之意，以为美，以为非，必妥矣。

15．原是策，但可密计而可宣，须并而宜单弱。须谋定战，相机而行，而可或先或。

16．敌而慎思，怯战而稳打。

17．兵分则单，穷则气散，胜则成挫，非知兵者也，可慎。敬则胜，整则胜，和则胜。三胜之机，决于是矣。

18．军战，须层层布置，列阵纵横，以整散，以锐蹈瑕，以而防抄袭。临阵切戒散队，得胜忌贪财。

19．熟审地、敌，妥谋分之举。或伺敌之缺点，蹈瑕而入；或挈敌之重，并而。皆在相机斟酌。惟临阵切忌散队，切戒贪财。得胜之时，宜整饬队伍，多杀。军务只应以围以致敌，其余作战兵、援兵、兜剿之兵。若围，则兵皆为坚城所牵缀。屯兵坚城之，则见绌。

20．用兵之，全军为策，得土地次之；破敌为策，得城池次之。古必四路无敌，然围城，兵法所谓“十则围之”之义也。

21．兵事有须先著者，如险之地，以兵据之，先发制，此为扼吭之计，必胜之也。有须著者，愈持久愈神妙，愈老到愈坚定，待敌计，乃起而乘之，此可为奇兵为拊其背，必胜之也。

22．年得城，只局无碍，并为；月而得数城，敌转能战，则可为功。

23．军队分起行走，相隔二，每起二千。若队遇敌先战，非必胜之也。应于近敌之，饬茅、、中权会齐并，乃可胜。

24．临阵分枝，嫌其散，先期，必其厚。

25．荀悦之论兵也，曰：“权可预设，可先图。与时迁移，随化。”诚为用兵之至。

26．战阵之事，恃强者是败机，敬戒者是胜机。

27．军旅之事，谨慎为先。战阵之事，讲习为。盖兵机至，非虚心能领会，矧可是己而非。兵机至活，非随时谨密，能防，矧可心而意。

28．侦探须确、须勤、须速。博访以资众论，沉思以审敌。敌如分枝，军必从其入境之，并剿；敌如分枝，则军必于敌多之专剿。(以胡语) 蔡按：曾、胡之论兵，极主主客之说，谓守者为主，者为客；主逸而客劳，主胜而客败。戒坚围城。其说与普法战争法国兵学家所主张者殆同(其时俄土两国亦盛行此说)。其论师之准备，宜十分周到。谓械，可；厚，可成行，与近今之员准备，用意相。其以全军、破敌为，以得土地、城池为意，所见为到卓越，与东西各国兵学家所倡导者如辙。临阵分枝宜散，先期宜厚，二语足以赅战术、战略之妙。临阵分枝者，即分主、助之军及散兵、援队、预备队之置等是也；先期者，即战略之聚中展开及战术之开等是也。所论诸端，皆从实行经验中得，与近世各国兵家所论若符节。吾思先贤，能馨崇拜之矣。

第十二章 战守

1．凡队，有宜速者，有宜迟者。宜速者，去寻敌，先发制者也。宜迟者，敌寻，以主待客者也。主气常静，客气常。客气先盛而衰，主气先微而壮。故善用兵者，每喜为主，喜作客。休、祁诸军，但知先发制层，知以主待客层，加之探报实，地审，敌明，徒能先发而能制。应研究此两层：或寻敌，先发制；或敌寻，以主待客。总须审定乃行，切可于两层无所见，贸然队。

2．师行所至之，必须多问、多思。思之于己，问之于，皆好谋之实迹也。昔王璞山带兵，有名将风，每与敌遇，将接仗之夕，传令营官齐集，与之畅论敌、地，袖中地图十余张，每分给张，令诸将各抒所见，如何兵，如何分支，某营埋伏，某营并接仗，待事毕专派追剿。诸将说毕，璞山乃将自己主意说，每发传单，即议定之主意也。次战罢，有与初议符者，虽有功亦必加罚。其平无事，每三必传各营官熟论战守之法。

3．曰扎营宜垒。虽仅宿，亦须为坚可拔之计。但使能守营垒安如泰山，纵能，亦无损于局。曰哨探严明。离敌既近，时时作敌扑营之想。敌之路，应敌之路，埋伏之路，胜仗追之路，探明，切勿孟。曰除客气，未经战阵之兵，每好言战，带兵者亦然。若稍有阅历，但觉军瑕隙，无可恃，言战矣。

4．用兵以渡为最难。特渡江河为难，即偶渡渐车之，丈二之，亦须再三审慎，恐其半渡而。背无归，败兵争舟，马践溺，种种皆兵家所忌。

5．隘路打胜仗，全在头敌。若头敌站住，面虽有好手，亦被挤退。(以曾语)

6．战守机宜；可纷心；心纷则气专，神。

7．战宜持重，兵宜迅速。稳扎打，分枝，足以括用兵之。

8．军旅之事，守于境，如战于境外。

9．军事之，必有所忌，乃能有所济；必有所舍，乃能有所全。若设备，即十万兵亦无尺寸之效。

10．防边之，可设防。若设防，兵必分。能战，亦能守。惟择其必争之地，厚集兵以守之，是稳固。

11．碉卡之设，原所以省兵，予地方官以据险慎守之方。有守土而无守之之，虽天堑能恃其险；有守而无守，虽贲获无所展其。

12．有战之营，必须留营作守。假如以十营作茅为战兵，即须留五营作为守兵。其留之兵须旅，其成功也。可争目之微功，而误局。

13．有围城之兵，须先另筹打仗之兵。有临阵打仗之兵，必须安排，或预杜抄之敌，或备策应之举。

14．扼立营，加加，固是着。惟须约束兵丁，得滋扰。又须时练，使步法整齐，技艺熟，庶战守皆能有备。(以胡语) 蔡按：右揭战守之法，意括而言赅。曰战，曰守战，曰遭遇战，曰局地战，以及防边之策，城之术，无独卓识，得其诀。虽以近世战术之新月异，而旨亦外是。其论夜间宿营，虽仅宿亦须垒，为坚可拔之计，则防御之严，立意之稳健，为近世兵家所及也。(按：咸、同时战争两方，多为规则之混战，去飙倏，可端倪，故扎营务坚固，以防侵袭。) 曾、胡论兵，极重主、客之见。

只知守则为主之利；知守反为主之害。盖因其时所对之敌，并非节制之师、练之卒。且其数常倍于，其兵器未如今之发达，又无骑、两兵之编制，耳目灵，复甚薄弱。故每拘泥于地形、地，神未由奋。故战术偏重于防御，盖亦因时制宜之法。近自普法、俄两战役以，环之耳目新，之利，昭然若揭。

各国兵学家，举凡战略战术；皆极端的主张。苟非兵较弱，或地、敌有特别之关系，无复有以防守为计者矣。然战略战术须因时以制宜，审以当，未可稍事拘滞。若揣其本，徒思仿效于，将如跛者之竞走，鲜蹶矣。兵略之取，固也，必须兵雄厚，士马练，军资(军需、器械)完善，通利，四者均有可恃，乃足以胜算。

四者之中，偶缺其，贸然以取，是曾公所谓徒先发而能制者也。普法战役，法国境之师，员颇为迅速，而以兵未能悉集，军资亦虞缺乏，遂致着着落，陷于防守之地位。俄之役，俄军以通线仅恃单轨铁，运输继，遂屡为优之军所制。虽迭经试取，终归无效。以吾国军队现论，其数则有二十余镇之多，然续备备之制，尚未实行。

每镇临战，至多得战兵五千。须有兵三镇以，方足与镇之兵相抗衡。且有伤亡，无从补充。是兵层，决难如邻邦之雄厚也。今吾国军队能否说到练二字，此稍知军事者自能辨之。与强邻相角逐，能否效割之用，似又难作侥幸万之想。至于军资、通两端，更瞠乎。如此而吾将取战略战术最有利益之，乌可得耶？鄙意国数年之，若与邦以兵戎相见，与其为孤注掷之举，如采用波亚战术，据险以守，节节为防，以全军而老敌师为主，俟其入无继，乃举歼之。

昔俄之蹴拿破仑于境外，使之蹶振，可借鉴也。